第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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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
“交際舞其實不難，只要看兩人的協調性和默契，你退我進，你進我退。”舞蹈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吳女士，知性優雅。
“文景，來，你配合我示範一遍。”吳老師叫過紀文景跳給齊周他們看。
嬌嬌和齊周看得認真，紅靈放假在家也來湊熱鬧。
“一…二…三…四…走…走…走…轉圈…搭手……”
跳完一小節吳老師微笑：“怎麽樣，是不是很簡單。”
嬌嬌：“哇，老師您跳得真優雅。”
吳老師：“你也可以，來，起來試試。”
紅靈暫時充當嬌嬌的男舞伴。
“手放這裏，輕輕握著就行，別緊張。”吳老師手把手調整嬌嬌的姿勢。
“一二三走……”
“啊！”
“啊！”
嬌嬌和紅靈同時擡腳，一頭撞上。
“呵呵，我想到你們會踩腳，沒想到你們會撞頭，沒事吧。”吳老師關心道。
紅靈捂著額頭：“老師，你怎麽不提醒我們。”
“我提醒了你們跳的時候也會忘記，不如吃個虧長記性。”
嬌嬌和紅靈看著對方捂頭的樣子，忍不住笑了。
吳老師指導完嬌嬌看向齊周。
“齊先生，你試試。”
紀文景當起了女舞伴。
有個會的帶著，齊周比嬌嬌她們強點，也就是走十步踩八腳而已。
“你沒事吧，我特意換了軟底的鞋。”齊周不好意思極了。
紀文景：“你太緊張了，身體都是僵硬的。”
齊周確實緊張。
他踩到紀文景第一腳就想停下來，紀文景不讓，結果他越怕錯越慌，越慌錯的越多，最後左腳拌右腳像地板紮腳一樣。
嬌嬌憋笑：“先生路都不會走了。”
吳女士也笑了，不是嘲笑，是覺得齊周的樣子很好玩。
齊周赧然一笑。
“我把音樂放上你們再試試。”
吳女士把留聲機打開，舒緩的音樂響起，氛圍立馬不一樣了。
嬌嬌和紅靈一組，齊周和紀文景一組，學了兩個小時初見成效。
起碼敢放開了跳，不怕踩腳了。
身體放松了，出錯反而少了。
下午上課的時候，紀文景在看書，齊周就在旁邊練習。
他手臂擡在半空中，仿佛對面有一個舞伴，回憶著腳步。
而在紀文景眼中，卻看到自己正與齊周面對面，深情相望，只有彼此。
“文景？文景！”
紀文景回過神，齊周正疑惑看著他。
“你也想跳嗎，活動活動？”齊周邀請道。
紀文景嘴角上揚。
“算了，你學習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從這天開始，齊周每天的活動增加了一項跳舞。
每天上午上一小時舞蹈課，晚上練習半小時。
交際舞基礎十六步真的很簡單，只用了三天齊周和嬌嬌就跳得像模像樣。
放上音樂，感覺一下就上來了。
“交際場合這點基礎就夠了，像那種炫技的，一般用不上，以後找到感覺就會了。”吳女士很滿意兩人的學習成果。
“謝謝老師。”
吳女士：“明天我就不來了，你們每天練一練，當跳著玩，越自然放松越好。”
“好”
送走吳老師，齊周對嬌嬌提議道：“要不我倆跳一遍？這幾天都是分開練的。”
嬌嬌點頭。
齊周將手輕輕放在嬌嬌腰間，手掌搭上。
一遍跳下來很順利。
“哇，我們真的學會了，一步都沒錯。”齊周高興不已。
旁邊的紅靈欲言又止。
嬌嬌看紅靈有話想說的樣子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，我們哪兒跳得不對嗎？”
紅靈搖頭：“沒錯是沒錯，但你們跳得一點也不浪漫，像好兄弟一樣。”
齊周和嬌嬌面面相覷。
紀文景及時出聲：“現在沒有氛圍，等舞會的時候大家一起跳就好了。”
“真羨慕嬌嬌姐，可以參加那種高端舞會。”
紅靈還是個愛玩的小丫頭，見嬌嬌有機會去平時接觸不到的宴會，難免心生向往。
紀文景：“你們學校每年都有畢業舞會。”
紅靈眼睛亮了：“真的嗎？那我也有機會跳舞了。”
嬌嬌：“剛好你也學會了。”
紅靈剛羨慕嬌嬌，現在知道自己可以參加別的舞會，心情瞬間好多了。
晚上練完字，嬌嬌說要給夫人趕衣服，沒練舞就回去了。
齊周想著反正宴會還有好久，現在不著急，於是自己也不打算練了。
紀文景放下書：“我可以陪你跳。”
齊周喝一口涼茶，說道：“不用。”
紀文景：“這幾天我陪你練跳的女舞步，現在得轉換過來。”
齊周一想也是，要是紀文景在舞會上跟舞伴撞上，那就丟人了。
“行”
紀文景眼含笑意起身，打開留聲機。
齊周這時才發現屋內只有他倆，剛剛沒覺得，現在卻感到氣氛有點微妙。
紀文景站在原地朝齊周伸手。
齊周默默咽了咽口水，走向紀文景。
兩人手掌接觸的瞬間，齊周好像順著血管聽到了對方的心跳。
不，應該是對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。
齊周想收回手，紀文景卻忽然握緊。
他下意識擡眼，剛好撞進對方眼中。
紀文景帶著齊周擡腳，前進，後退，轉圈，齊周不知不覺被對方帶著動作，兩人十分默契，十分自然，十分……親密。
齊周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正被紀文景抱在懷裏。
他猛地推開紀文景，驚恐地看著對方。
紀文景表情僵住，眼裏是不知所措和沒來得及消散的歡喜。
齊周徹底慌了：“我……對不起！”
他不敢看紀文景，轉身逃走。
留聲機呢喃的聲音仍在繼續，暧昧的氣氛卻蕩然無存。
齊周將頭埋在被子裏，大有一副憋死自己的架勢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”
四肢扭曲發瘋………
這一晚齊周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另一邊紀文景倒沒翻來覆去，卻在黑暗中欣賞天花板。
於是兩人第二天都睡過了頭。
上午齊周正哈欠連天，吳起來了。
齊周意外道：“你來找教授？”
“找教授，也找你。”
“找我？”
吳起揚揚手裏的東西：“替人跑腿。”
說著吳起把紙包遞給齊周：“你還記得上次郊游的時候有位餘同學嗎？”
齊周回憶了一下：“短頭發，大眼睛，性格特別活潑的那個？”
“對！就是她。”吳起解釋道：“上次你說想吃家鄉的酥餅，剛好她家的廚子會做，就托我帶給你。”
齊周受寵若驚：“我就隨口提了一嘴，她還專門請你送來，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兒，你可以請她吃飯。”吳起朝齊周擠擠眼。
齊周察覺到吳起別的意思，失笑道：“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。”
吳起見齊周不開竅，索性明說：“哎呦，餘同學是女孩，能主動送東西已經很大膽了，你還不明白嗎？”
齊周無奈扶額。
吳起開始苦口婆心勸道：“你都多大了，家人這麽久都沒消息，雖然有好工作，但終究沒個自己的定所。餘同學是本地人，家裏做生意的，條件不錯。我看性格跟你也很合適，你就考慮一下吧。”
齊周幾次想打斷都插不上嘴：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“人家專門給你做的酥餅你總要感謝一下吧。”吳起拿酥餅堵齊周的嘴。
齊周：“是，她有心了，我非常感謝，但我對她真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“這樣吧，餘同學喜歡喝茉莉花茶，這周五柳葉橋那一家茶樓開業，還有劃船的項目，你請餘同學去喝茶怎麽樣？”
吳起說完見齊周又想拒絕，打斷道：“你先別著急拒絕，就當做酥餅的回禮。如果喝完茶你還是一點繼續了解的想法都沒有，我就什麽也不說了，怎麽樣？”
齊周閉嘴不說話了。
不是他改變想法了，只是想到人家女孩鼓起勇氣請吳起幫忙轉達心意，如果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，會不會傷到女孩的自尊和名聲。
吳起見齊周不再推卻，趕緊敲定：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周六上午十點，望香茶樓報我的名字。”
吳起說完就走了，生怕齊周改變主意似的。
齊周看著吳起的背影哭笑不得。
當他回頭看到面無表情的紀文景時，哭笑不得直接變成了笑不得……
本來今天兩人之間的空氣就有點怪怪的，經過吳起這一出，齊周竟然莫名有點心虛是怎麽回事？
但他也沒必要解釋吧，這是他的私事，特意提起不是更奇怪嗎？
齊周覺得好煩。
不管了，愛怎樣怎樣！
嬌嬌到點送來了晚飯，酸辣藕片，醋溜木須肉，糖醋魚和西紅柿雞蛋湯。
“我去叫少爺吃飯。”
嬌嬌上樓喊人沒一會兒就下來了。
“少爺說他不餓，讓先生自己吃。”嬌嬌看著一桌子菜不解道：“奇怪，明明是少爺點的菜，怎麽又說不想吃。”
齊周：“……”
晚飯後一直到天黑紀文景都沒下樓。
齊周親自煮了一碗甜酒荷包蛋，讓喜寶小心端上去。
見喜寶空手下來，齊周松一口氣。
“周周，酥餅是什麽？”
“什麽？”
喜寶眨巴眨巴眼：“我問少爺哥哥米酒甜不甜，他說沒有酥餅甜。哪兒有酥餅，周周給我吃一個行不行？”
齊周啞然失笑：這人也太幼稚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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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交際舞其實不難，只要看兩人的協調性和默契，你退我進，你進我退。”舞蹈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吳女士，知性優雅。
“文景，來，你配合我示範一遍。”吳老師叫過紀文景跳給齊周他們看。
嬌嬌和齊周看得認真，紅靈放假在家也來湊熱鬧。
“一…二…三…四…走…走…走…轉圈…搭手……”
跳完一小節吳老師微笑：“怎麽樣，是不是很簡單。”
嬌嬌：“哇，老師您跳得真優雅。”
吳老師：“你也可以，來，起來試試。”
紅靈暫時充當嬌嬌的男舞伴。
“手放這裏，輕輕握著就行，別緊張。”吳老師手把手調整嬌嬌的姿勢。
“一二三走……”
“啊！”
“啊！”
嬌嬌和紅靈同時擡腳，一頭撞上。
“呵呵，我想到你們會踩腳，沒想到你們會撞頭，沒事吧。”吳老師關心道。
紅靈捂著額頭：“老師，你怎麽不提醒我們。”
“我提醒了你們跳的時候也會忘記，不如吃個虧長記性。”
嬌嬌和紅靈看著對方捂頭的樣子，忍不住笑了。
吳老師指導完嬌嬌看向齊周。
“齊先生，你試試。”
紀文景當起了女舞伴。
有個會的帶著，齊周比嬌嬌她們強點，也就是走十步踩八腳而已。
“你沒事吧，我特意換了軟底的鞋。”齊周不好意思極了。
紀文景：“你太緊張了，身體都是僵硬的。”
齊周確實緊張。
他踩到紀文景第一腳就想停下來，紀文景不讓，結果他越怕錯越慌，越慌錯的越多，最後左腳拌右腳像地板紮腳一樣。
嬌嬌憋笑：“先生路都不會走了。”
吳女士也笑了，不是嘲笑，是覺得齊周的樣子很好玩。
齊周赧然一笑。
“我把音樂放上你們再試試。”
吳女士把留聲機打開，舒緩的音樂響起，氛圍立馬不一樣了。
嬌嬌和紅靈一組，齊周和紀文景一組，學了兩個小時初見成效。
起碼敢放開了跳，不怕踩腳了。
身體放松了，出錯反而少了。
下午上課的時候，紀文景在看書，齊周就在旁邊練習。
他手臂擡在半空中，仿佛對面有一個舞伴，回憶著腳步。
而在紀文景眼中，卻看到自己正與齊周面對面，深情相望，只有彼此。
“文景？文景！”
紀文景回過神，齊周正疑惑看著他。
“你也想跳嗎，活動活動？”齊周邀請道。
紀文景嘴角上揚。
“算了，你學習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從這天開始，齊周每天的活動增加了一項跳舞。
每天上午上一小時舞蹈課，晚上練習半小時。
交際舞基礎十六步真的很簡單，只用了三天齊周和嬌嬌就跳得像模像樣。
放上音樂，感覺一下就上來了。
“交際場合這點基礎就夠了，像那種炫技的，一般用不上，以後找到感覺就會了。”吳女士很滿意兩人的學習成果。
“謝謝老師。”
吳女士：“明天我就不來了，你們每天練一練，當跳著玩，越自然放松越好。”
“好”
送走吳老師，齊周對嬌嬌提議道：“要不我倆跳一遍？這幾天都是分開練的。”
嬌嬌點頭。
齊周將手輕輕放在嬌嬌腰間，手掌搭上。
一遍跳下來很順利。
“哇，我們真的學會了，一步都沒錯。”齊周高興不已。
旁邊的紅靈欲言又止。
嬌嬌看紅靈有話想說的樣子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，我們哪兒跳得不對嗎？”
紅靈搖頭：“沒錯是沒錯，但你們跳得一點也不浪漫，像好兄弟一樣。”
齊周和嬌嬌面面相覷。
紀文景及時出聲：“現在沒有氛圍，等舞會的時候大家一起跳就好了。”
“真羨慕嬌嬌姐，可以參加那種高端舞會。”
紅靈還是個愛玩的小丫頭，見嬌嬌有機會去平時接觸不到的宴會，難免心生向往。
紀文景：“你們學校每年都有畢業舞會。”
紅靈眼睛亮了：“真的嗎？那我也有機會跳舞了。”
嬌嬌：“剛好你也學會了。”
紅靈剛羨慕嬌嬌，現在知道自己可以參加別的舞會，心情瞬間好多了。
晚上練完字，嬌嬌說要給夫人趕衣服，沒練舞就回去了。
齊周想著反正宴會還有好久，現在不著急，於是自己也不打算練了。
紀文景放下書：“我可以陪你跳。”
齊周喝一口涼茶，說道：“不用。”
紀文景：“這幾天我陪你練跳的女舞步，現在得轉換過來。”
齊周一想也是，要是紀文景在舞會上跟舞伴撞上，那就丟人了。
“行”
紀文景眼含笑意起身，打開留聲機。
齊周這時才發現屋內只有他倆，剛剛沒覺得，現在卻感到氣氛有點微妙。
紀文景站在原地朝齊周伸手。
齊周默默咽了咽口水，走向紀文景。
兩人手掌接觸的瞬間，齊周好像順著血管聽到了對方的心跳。
不，應該是對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。
齊周想收回手，紀文景卻忽然握緊。
他下意識擡眼，剛好撞進對方眼中。
紀文景帶著齊周擡腳，前進，後退，轉圈，齊周不知不覺被對方帶著動作，兩人十分默契，十分自然，十分……親密。
齊周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正被紀文景抱在懷裏。
他猛地推開紀文景，驚恐地看著對方。
紀文景表情僵住，眼裏是不知所措和沒來得及消散的歡喜。
齊周徹底慌了：“我……對不起！”
他不敢看紀文景，轉身逃走。
留聲機呢喃的聲音仍在繼續，暧昧的氣氛卻蕩然無存。
齊周將頭埋在被子裏，大有一副憋死自己的架勢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”
四肢扭曲發瘋………
這一晚齊周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另一邊紀文景倒沒翻來覆去，卻在黑暗中欣賞天花板。
於是兩人第二天都睡過了頭。
上午齊周正哈欠連天，吳起來了。
齊周意外道：“你來找教授？”
“找教授，也找你。”
“找我？”
吳起揚揚手裏的東西：“替人跑腿。”
說著吳起把紙包遞給齊周：“你還記得上次郊游的時候有位餘同學嗎？”
齊周回憶了一下：“短頭發，大眼睛，性格特別活潑的那個？”
“對！就是她。”吳起解釋道：“上次你說想吃家鄉的酥餅，剛好她家的廚子會做，就托我帶給你。”
齊周受寵若驚：“我就隨口提了一嘴，她還專門請你送來，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兒，你可以請她吃飯。”吳起朝齊周擠擠眼。
齊周察覺到吳起別的意思，失笑道：“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。”
吳起見齊周不開竅，索性明說：“哎呦，餘同學是女孩，能主動送東西已經很大膽了，你還不明白嗎？”
齊周無奈扶額。
吳起開始苦口婆心勸道：“你都多大了，家人這麽久都沒消息，雖然有好工作，但終究沒個自己的定所。餘同學是本地人，家裏做生意的，條件不錯。我看性格跟你也很合適，你就考慮一下吧。”
齊周幾次想打斷都插不上嘴：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“人家專門給你做的酥餅你總要感謝一下吧。”吳起拿酥餅堵齊周的嘴。
齊周：“是，她有心了，我非常感謝，但我對她真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“這樣吧，餘同學喜歡喝茉莉花茶，這周五柳葉橋那一家茶樓開業，還有劃船的項目，你請餘同學去喝茶怎麽樣？”
吳起說完見齊周又想拒絕，打斷道：“你先別著急拒絕，就當做酥餅的回禮。如果喝完茶你還是一點繼續了解的想法都沒有，我就什麽也不說了，怎麽樣？”
齊周閉嘴不說話了。
不是他改變想法了，只是想到人家女孩鼓起勇氣請吳起幫忙轉達心意，如果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，會不會傷到女孩的自尊和名聲。
吳起見齊周不再推卻，趕緊敲定：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周六上午十點，望香茶樓報我的名字。”
吳起說完就走了，生怕齊周改變主意似的。
齊周看著吳起的背影哭笑不得。
當他回頭看到面無表情的紀文景時，哭笑不得直接變成了笑不得……
本來今天兩人之間的空氣就有點怪怪的，經過吳起這一出，齊周竟然莫名有點心虛是怎麽回事？
但他也沒必要解釋吧，這是他的私事，特意提起不是更奇怪嗎？
齊周覺得好煩。
不管了，愛怎樣怎樣！
嬌嬌到點送來了晚飯，酸辣藕片，醋溜木須肉，糖醋魚和西紅柿雞蛋湯。
“我去叫少爺吃飯。”
嬌嬌上樓喊人沒一會兒就下來了。
“少爺說他不餓，讓先生自己吃。”嬌嬌看著一桌子菜不解道：“奇怪，明明是少爺點的菜，怎麽又說不想吃。”
齊周：“……”
晚飯後一直到天黑紀文景都沒下樓。
齊周親自煮了一碗甜酒荷包蛋，讓喜寶小心端上去。
見喜寶空手下來，齊周松一口氣。
“周周，酥餅是什麽？”
“什麽？”
喜寶眨巴眨巴眼：“我問少爺哥哥米酒甜不甜，他說沒有酥餅甜。哪兒有酥餅，周周給我吃一個行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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